人間的繁華,世俗的煙火,生命的價值,生活的煩瑣;這些,無一不讓我們晝思夜想的去解讀。我對某些詞語賦予特殊的含義有著極大的興趣,就拿“生命”來說吧,苦短如茶,白駒過隙,我把“生命”看作是一場短暫的旅行,沒有盡頭,卻有一個明確的目標,在歲月匆匆的日子里,領略生命賦予的美好時光,用積極向上的心態努力向目標的前方。   每一個生命都有它自定義的價值,比如“一棵樹”它生命的價值可想而知。“生命”與“價值”的常用語令人想起那些“詩人”的習氣。他們熱愛生命,熱愛生活,“顧城”想必大家都讀過他的詩。他的詩充滿生命的氣息,融入生活的情感,“生命”對他來說仿佛是一件很神圣的事,無時無刻不在利用生命的價值卻兌換生活中難以置買的樂趣。至于我,對生命的直觀是   這樣的,我覺得它值得拼搏,富有力量,即便這場短暫的旅行沒有到達目的,我們的生命也會受到自然界的厚賜,它是無比優渥的,如果我們覺得不堪此生的重壓碌碌無為的度過,那也只能怪我們自己。   生命只有一次,用百分之九十九點九不完美的你去尋找屬于自己一個怦然心動的瞬間,將來你一定會感謝今天努力的你。   有時候生命很脆弱,有時候很頑固,脆弱的時候像一只被遺棄在角落里奄奄一息的小貓,頑固的時候像一條涓涓細流的小溪穿過綠林石川。人生百年不過是一堆黃土,世間萬物生不帶來,死不帶去,何必在意本不屬于生命的東西,生命的價值在于你做了多少值得后人楷模的事,而不是你自信的炫耀活了多長,輝煌了多久。人的一生榮辱與共,成敗秉持,短暫的生命無需過多繁世的裝飾,簡單一點,隨性一點,要知道在這世間,有生命就有死亡,當我們帶著哭啼聲來到世間,就注定與死亡結緣,我們哭著來,就要笑著走,這樣才不枉此行。 +10我喜歡

第二十六章 多角關系     跟休斯奢華的飯店套間和堂皇的鄉間別墅比起來,里維拉鄉村俱樂部別有一種含蓄而安靜的美。那里居住的通常都是有錢的世家,他們既不屑于東部的浮華,又無視于西部的做作。而凱瑟琳·格雷森的家就坐落在這個西臨太平洋的小小的半島上。當休斯發現周圍的世界都已經向他關閉時,他就會逃到格雷森家里來,尋找安慰。   與霍華德其他的情人們比起來,格雷森跟她們同樣有著天淵之別。作為米高梅公司的超級歌星,格雷森當時正處于事業的顛峰。她曾經主演過《演出船》和《新奧爾良頌》,而另一部影片,《親親我凱特》也正等著她出演。她容貌出眾,性格和善,素來不喜歡好萊塢燈紅酒綠的生活,每天晚上她都會開著車從南部的電影拍攝廠躲到自己古色古香的別墅里。她家里有一個后院,從后院繞著山坡彎彎曲曲地走下去,就是里維拉大海灣。   休斯曾在好萊塢大碗劇場里觀賞過格雷森的演出。在藍色的燈光下,他看到的是一縷深棕色的頭發和一副動人的身材。   他粘在這位體態豐滿的女歌星后面連接追了好幾個月,不管是晚宴還是首映式,他逢場必到,而且總是坐在格雷森的旁邊。   “親愛的,他充滿了激情,”格雷森的朋友,同樣也是米高梅的影星安妮·米勒說。“最后他一著急,就從她家的籬笆上跳了過去,這一切都是為了接近她。”   一天晚上,格雷森呆在自己二樓的房間里。從窗口望下去,她發現休斯正在月光下踱來踱去,仰著頭望著她的窗戶。     他走進大門,我爸爸一把抓起了他的來復槍,竄了出去,對著他大吼:“沒有一個狗娘養的花花公子能碰我女兒的一根小指頭!’我媽媽說:“別,親愛的,別這么干。那個男的是霍華休斯,想想看別人會怎么說凱瑟琳!”格雷森回憶說   “我爸爸一看見他就恨之入骨。他告訴我說,我已經有過兩個花花公子一樣的丈夫了,他決不會讓我有第三個。”   凱瑟琳的父親告訴她:“你在這兒呆著,我下去看看,切都交給我了。”幾個小時之后,當格雷森下樓去米高梅公司時,她發現自己的父親正同休斯坐在一道,大談機械發明之類的事情。   大概過了一天之后,格雷森告訴體斯,說她就是對他不感興趣。   第二天清晨,就有人把十二打玫瑰花送到了格雷森的家門前。“你知道十二打玫瑰有多少嗎?”格雷森說,“光把它們插到花瓶里就足足花了我一個多小時。”     一個是年事漸長、筋疲力盡的百萬富翁,另一個是好萊塢最出色的女高音歌唱演員。在休斯和格雷森之間,一種溫柔而長的感情開始發展起來,很快休斯就成了格雷森家的常客。他經常睡在客房里,”她回憶說,“對于他來說,那里很安全,是一個藏身地,沒人會知道,因為我們從來不去外面招搖,而關于我們的關系,外面的風言風語也很少,幾乎沒有。”   有時凱瑟琳會在半夜醒來,那時候她常常看見休斯一個人在屋子的走廊里踱來踱去,一邊還在喃喃自語,說的盡是些環球航空公司和休斯飛機制造廠碰到的麻煩事兒。在她眼里,他是“世界上最孤獨的人。”她越來越經常地邀請他來做客,而她家的客房則永遠為他準備著。   有時,當格雷森從米高梅回來時,她會發現休斯就坐在她的房間里,抱著她的小女兒帕特,搖著她玩。“那時我意識到,對于他來說,沒有一個家庭是多么的痛苦。”   中當格雷森呆在家里時,體斯也會賴在客房里,好幾個星期不離開,有時工作,有時就隔著深深的大海灣眺望著那遠處圣莫尼卡群山。“有時,我不得不打電話給他的經理比爾·蓋,因為他怎么說都不肯走,但最后,我們總會把他送回貝弗利山大飯店的。”     霍華德對格雷森的熱烈追求成了米高梅公司里的一大話題,他的玫瑰總是定時地送到她的化妝間里去。在格雷森拍攝《演出船》期間,這場追求游戲也達到了高潮,那部音樂片使格雷森成為了一九五一年最賣座的影星之一。     然后洛杉磯開始傳出風言風語,說格雷森與她同臺演出的男中音,霍華德·基爾一見鐘情,愛意漸萌。休斯的妒火中燒,當影片拍到格雷森和基爾舉辦盛大的婚禮的那場戲的時候,體斯開著他那架隆隆作響的水陸兩用機,在他們拍攝的場景上方低空掠過。“他滿腦子想的都是我可能和基爾假戲真做,”格雷森有點好笑的說,“你知道,最后那段戲一點都沒有用上“也許是霍華德把所有的膠片都給毀了。”   第二天,第三天,當休斯連續幾天駕駛著他的飛機從攝影地上空飛過時,格雷森注意到,劇中的聯合主演,艾娃·加德納向她射來“匕首一樣的目光”。加德納才剛剛拒絕了休斯的求婚(這也不是第一次了),但要她把休斯拱手讓給更年輕、更聰明的格雷森的話,她當然心有不甘。     一天下午,格雷森從公司回來,休斯遞給她一個珠寶盒,里面裝著價值兩百萬美元的珠寶,在此之前,休斯已經向格雷求過婚了。“我希望你能拿著這些東西,”體斯平靜的說,為了你為我所做的一切,也為了告訴你我有多愛你。”   格雷森對那些珠寶連看都不看一眼。“我把它們放進一個剪的牛皮紙袋里,交給了我的律師,他會把它們還給休斯的。我不想讓任何人知道紙袋里面裝的是什么:那是價值兩百萬的珠寶!   第二天清早,她接到了休斯打來的電話。“你太小氣了!”悅說,“你太小氣了!那些只不過是禮物,你不該把禮物還給我的。”   格雷森回答說:“好了,我不打算接受你的求婚,因此我當然不應該接受你的禮物。”休斯說他知道。“你不用再替我操心了。”但就在當天晚上,格雷森從房間里一低頭,還是看見體斯坐在她庭院里的一個小涼亭里。庭院風景如畫,在那里他感到安全和滿足一一那是他不顧一切期望得到的   對于五十年代中期的休斯來說,像格雷森家那樣的避風港確實是他所不可缺少的。洛杉磯曾經是夢游者的天堂,但現在,這里的夜晚已經不像過去那么安全了。被他玩弄的女影星的男友們和警方的傳訊人員跟在他屁股后面一長串,希望能把他從藏身之處揪出來,讓他很不好過。而他的女人,他跟環球航空公司之間日益升級的矛盾和他對雷電華藝術人員的無動于,都使他成為眾矢之的。現在他已經卷入了二十多起案件糾務,其中好幾樁都牽涉到撫養責任問題,為此他甚至改變了自已所有的生活習慣。   原先他下午兩點鐘起床,早上兩點鐘睡覺,但現在他下午四點鐘起床,一直工作到黎明。他甚至放棄了他熟悉的高德溫的電影放映室,搬到了好萊塢西部的馬丁諾塞克電影院。   近期來他一直承受著偏頭疼的煎熬,而且經常感到腦子里一片混亂,這是一九四六年的墜機事件給他留下的后遺癥。因此他再也無法像一只雄貓一樣在城市里到處亂竄,尋找自己的獵物。有一次,喬納德的一個手下負責值班,他跟著休斯,先到凱瑟琳家,再到加利格蘭特家,然后到一個小旅館,在那里休斯跟特瑞·摩爾碰了頭,最后又回到了貝弗利山大飯店那時已經該吃中飯了,他一頭跌進了被子里。   現在,貝弗利山大飯店里有他兩幢巨穴似的小屋,窗前是密不透風的窗簾,每道門都上了三把鎖。在飯店的側翼,他還包了兩個套房,作為他軍隊的駐扎地,供給他的保鏢和手下使用。他的親信都是摩門教徒,剃著平頭,信仰一夫多妻制,而且人數還在不斷壯大。   喬納德自己也有過一次有驚無險的保鏢經歷。一九五二年 五月的一晚,喬納德得到指示,要他跟著“老頭子”去辦事 老頭子是他和他的手下給休斯起的代號,盡管這指的并非是體 斯的年紀。他開著車一直跟到華納兄弟影視公司旁邊的一個停 車場,四周里伸手不見五指,休斯在那里呆了大概有半個多小 時,然后特瑞摩爾的媽媽,盧拉康弗德才開車在他的身邊停 了下來,康弗德和休斯兩人談了兩個多小時,其間摩爾的媽媽 不住地點頭。 最后,當摩爾的媽媽開車離去之后,休斯來到了杰弗的車 邊,遞給他一個普普通通的信封,里面裝著橄欖球明星格林 戴維斯送給特瑞的結婚戒指。當初戴維斯追特瑞追了三個月, 然后兩人在一九五一年的二月結了婚。“給,”休斯對喬納德 說,“聽著,把這戒指直接送還給戴維斯,你親自給他。 休斯正在幫特瑞跟戴維斯離婚,就像他后來將要“幫”文   加德納和簡匹特斯的一樣。摩爾指望著結婚手續辦完之 休斯能跟她結婚,兩個人可以一起共同步入教堂。但休斯 別指望戴維斯有多好的脾氣。根據聯邦調查局的機密情報, 維斯在接到休斯派人送還的結婚戒指之后,找了個機會截住 休斯,“把他打了個屁滾尿流” 百九十磅重的戴維斯打折了所有休斯在一九四六年墜機 中經折斷過的助骨,他的左眼腫得睜不開,腮幫子也開了 。“他們把霍華德抬上了一架飛機,送往舊金山治療,”喬納 回憶道,“要是他在洛杉磯看病的話,輿論界非大嘩不可。” 休斯叫來了盧拉·帕森斯、赫達·霍普、美聯社和美國合眾 聞社的記者,讓他們幫著把這樁也許是好萊塢年度最轟動的 新聞給遮蓋起來。但關于此事的小道消息還是很快傳遍了電影 界,而丑聞本身也有幸上了報紙雜志,其中就包括《隱私》雜 志。簡·匹特斯得知該消息的時候正在拍電影,據說她因為休 又跟特瑞·摩爾摻和在一塊兒而怒不可遏。 流言還在傳來傳去。據官方消息說,戴維斯將因為該事件 被禁賽一個賽季。事實上,這位曾進入過橄欖球名人堂的球 自此開始變得默默無聞,今天,戴維斯再也不會提及這件 正如他所說的,這并非他“榮耀的一刻”。但他的球迷紛 給聚集在洛美因大廈前示威,而休斯的一些手下們則覺得休斯 應得 當他個人問題的矛盾漸漸激化時,休斯決定,他要逃離糜 的洛杉磯,到拉斯維加斯去避難。幾十年來,他時不時地會 那個城市里出現。他喜歡拉斯維加斯的氣氛,在那里時間已 失去了意義。每個人都可能在不同的時間起床。而休斯,這 終極夜貓子”,來到賭城就像回到了家一樣:這個城市 飛到半夜以后才會漸漸蘇醒過來。   “他總是參加每天凌晨兩點半開始的活動一那里到處是 名流顯貴。”拉斯維加斯的專欄作家比爾威拉德如是說,他 經在賭場里工作,工資不定。在那里的演出者經常即興地告訴 大家某某明星將出演下一節目。“但當體斯進屋時,我們從來 不提。”威拉德說。 有一晚,休斯跟簡匹特斯和約翰,韋恩一起去城里玩。當 時韋恩正在替雷電華公司拍片,休斯說什么也不肯進沙漠旅 館,“每個人都會看著我的。”他抱怨說。韋恩毫不客氣地回敬 他:“得了吧,你正在跟世界上最美麗的小姐走在一起,還有 約翰·韋恩!他們會看你?”休斯為此大光其火,整整幾個月沒 理韋恩。 三年來,休斯從一個飯店搬到另一個飯店,從艾爾拉其奧 到弗拉明戈,然后再到沙漠旅館的小屋,最后他租下了沙漠旅 館的一幢五個房間的小木屋,并在一九五三年重新做了裝修 一隊隊明麗照人的演出女郎和交易商給他源源不斷地提供通宵 的快樂。 沙漠旅館和弗拉明戈大飯店總會給他預留桌子,二十四小 時為他服務。在那里他會一動不動地坐著,盯著過往的女孩 兒。當發現他喜歡的獵物之后,他會讓他的一個手下給她送去 一張邀請函,上面注明是休斯,“商業領導”請她大駕光臨。 他總在守侯。”威拉德說,他是具有異鄉情調的舞星卡拉 坦的新聞代表人。有一次休斯湊過來對他說:“她有空沒 “什么事?”威拉德問,休斯立刻解釋說他正在拍一部關于 千零一夜”的電影,需要很多女星(最后卡拉坦出演的影片是 《辛巴達之子》)。 在拉斯維加斯逗留期間,休斯有時候會請凱瑟琳·格雷森 簡·匹特斯或者是特瑞摩爾跟他來一起玩。休斯還經常用電話   g們聯系,他得保持自己的控制權。 盡管自己在拉斯維加斯花天酒地,荒淫無度,但休斯還經 備三個女人對他不患。在與凱瑟琳格雷森長時間的談話 中,有時候他會尖叫起來,說她欺騙他。“凱瑟琳和休斯之間 的戰火越燒越烈。”喬納德說,他同時負責竊聽霍華德和格雷 兩個人的電話。 每當格雷森,這位米高梅的著名女高音歌唱家,要赴某一 就豪華飯店參加演出時,體斯總是繞著她團團轉,來“保護” 。一天晚上,通過偷聽她的電話,休斯得知米高梅的總經理 本尼·薩奧要跟格雷森見面。他對她很有點“浪漫”的想法。 華德死活不肯相信我們會只談公司的業務。”格雷森回憶 說,他怒氣沖天,整個下午都撅著嘴 到晚上七點鐘的時候,休斯打電話給格雷森,說她弟弟病 很厲害,他已經準備好了飛機,隨時都可以載她去洛杉磯 這時離格雷森跟本尼碰面還有一個小時。“我很擔心—事實 上是焚心似火,”格雷森說,“因此我脫下演出服,坐上他的 車,去了飛機場。”天 但飛機起飛之后,并沒有直接開往洛杉磯。休斯一圈又一 地在拉斯維加斯的上空打轉,他承認自己只是嫉妒,并說他 思把格雷森從薩奧的手中“拯救出來”。格雷森火冒三丈。 起三個月她沒跟休斯說一句話。 休斯總是為他的浪漫歷險而焦頭爛額。他絲毫沒有察覺到 匹特斯對這一切都已經受夠了,她要跟別人結婚了!這對 5體斯不啻是晴天霹靂。 九五五年五月的一個清晨,盧拉·帕森斯撥通了體斯洛 因總部的電話,她要跟休斯談談。但洛美因總部無法幫她跟 斯聯系上,因此她打電話給休斯的私人律師,格雷格鮑澤   他一直在幫休斯處理關于他的一些善后問題。格雷格很快就找 到了休斯,半個小時之后,休斯給盧拉回了電話。 “簡這個星期就要結婚了。”帕森斯說,“你知道嗎?”休顆 頓時怔在了原地。最近他忙得一塌糊涂,其中包括他跟環球航 空公司的糾紛,因此他連正式歡迎匹特斯從羅馬歸來的時間都 沒有。匹特斯在羅馬參加了《噴泉里的三枚硬幣》的拍攝,影 片講述了三位美國職業女性在羅馬的遭遇,她們各自往噴泉里 投了一枚硬幣,希望能找到自己的愛情。但沒想到,對于匹特 斯來說,這部影片居然成了她生活轉折的前兆。 在電影拍攝期間,她碰上了德克薩斯的石油業大王斯圖亞 特·克萊默三世。“他們就要結婚了。”帕森斯告訴休斯 杰弗·喬納德和休斯的親信,比爾·蓋都被休斯的反應給驚 了。“他沒有勃然大怒,沒有對匹特斯破口大罵,也沒有像 往常一樣陷入深深的沮喪之中。”喬納德回憶說,“他把自己所 有的傷痛都掩藏了起來。” 在得知匹特斯即將與他人共結同心的消息之后,休斯一頭 鉆進了環航公司的事務之中,一干就是兩天。憤怒的休斯一連 寫了將近五百頁的指示,辦法和主意,試圖解決公司財政崩潰 的現狀,并一舉平息休斯飛機廠內一萬七千名科學家、工程師 和工人們的不滿和反抗。然后他回過頭來,專心處理他的個人 穿戴整齊之后,他開車來到了格雷森家,在那里他向格雷 問題。 森正式求婚。他編造了一套美妙的說辭,其中很大一部分是 對她的父母的,格雷森欣然接受了,她甚至默許了他的作 間。他們將在陣亡將士紀念日那天到拉斯維加斯舉行婚禮。雖 然所有的安排都只有一個初步的雛形,但霍華德顯然計劃著要 把所有的家當都搬到格雷森的家里來。   如果簡能結婚的話,那么他也能。人 簡已經厭倦了無體無止的等待。在霍華德為她租下的那套 子里,她孤身一人度過了大部分的夜晚,她很容易就被洛克 德的經理,英俊的克萊默所感染了,他對她表現得殷勤大 他們將于一九五四年五月二十九號在華盛頓結婚,這對兩 人而言都是第一次,但都不是最后一次。 當凱瑟琳格雷森還在忙著試穿為她的婚禮而準備的豪華 的時候,休斯卻把杰弗喬納德叫到了他在貝弗利山大飯 吉的房間里,告訴他緊盯著匹特斯和克萊默這對新婚伉儷。 我想知道關于他們的一切,越多越好,如果有辦法進行人身 監視的話,那就去做。”然后他打通了華盛頓的電話,叫來了 業游說家,讓他們推薦新近最好的偵探,一個能夠輕而易舉 對付最艱巨的工作的人。 他們不約而同地推薦了羅伯特·馬赫,他是一名FBI的退 長官,最近剛剛成立了羅伯特·馬赫公司。當天晚上體斯就 同馬赫取得了聯系,而他們之間的關系從那一晚起一直持續了 十五年。“我要你替我收集所有有關斯圖亞特·克萊默三世的信 ,”休斯告訴馬赫,“至于別的事,查查看他是不是在替中央 報局干,我已經聽到了消息。 那時候休斯可能還不能完全確定,但他確實找對了人。馬 同樣也是中央情報局中的一員。 個星期之后,有關斯圖亞特所有情報都送到了休斯的桌 1上體斯發現,斯圖亞特確實是貴族出身,財力出眾,還 在洛克希德商業帝國的業務往來中,他還跟CLA保持著 關系 霍華德把所有的資料都放到了柜子里,以備后用。然后他 喬納德去了近阿密,而克萊默和匹特斯正在那里度月。   喬納德經常躲在兩人的居所外面偷看,看到兩人舒適地并排躺 在一塊兒,然后開始親吻和擁抱,慢慢地朝地上滑去。當他們 站起來時,背朝著喬納德,但顯然兩人都已經一絲不掛 按照慣例,回到洛美因之后,喬納德應該把他的監視情報 寫成書面報告交給比爾·蓋,然后再由他轉交給休斯。“不成 杰弗說,“老頭子不會想聽二手報告的。” 當聽完喬納德的匯報之后,休斯嘆了一口氣,說:“好了 我真是該死。” 而休斯的大好日子也正在一天天地臨近,霍華德確實想遵 守諾言,跟格雷森結婚,他不想讓八年前他跟拉娜·特納的那 二幕再次重演。 但格雷森相信精神感應。就在他們預定結婚的那一天早 晨,醒來之后,格雷森突然感覺到了一種奇怪的預感,“不管 什么時候,只要一合上眼,我就能看見一個滿頭金發的小腦袋 陷在旋渦里,有什么可怕的事情將要在一個小孩身上發生了 我相信那是我的女兒。”她試圖找休斯,但始終沒有找到,面 此時休斯正在休斯飛機廠里,準備著載他們去拉斯維加斯的飛 機。等格雷森最后找到他時,一輛豪華轎車早就在門口等候 人。不能結婚,霍華德,”格雷森說,然后她把那個不樣的 預感告訴了他。 “你簡直瘋了,”他安慰她說,“那只是精神太緊張的緣故 罷了。” 但不管休斯說什么,格雷森都聽不進去。約翰尼·馬斯奇 奧的妻子打電話給她:“你瘋了,凱瑟琳,他愛你,他想跟你 結婚,你知道有多少女人排隊等著要跟他結婚嗎? 格雷森一陣號啕大哭。“我不能,我就是不能。   不到五個小時,傳來了消息,格雷森的小侄子蒂姆在她哥 的游泳池里被淹死了。 在簡·匹特斯跟斯圖亞特·克萊默結婚時,她并沒有告訴他 關她跟休斯之間的關系。“她從來沒跟我提過,”克萊默后來 但他直接從休斯那里聽說了所有的故事,體斯打電話給 跟他說:“請過來聽我說。 “簡竭力試圖擺脫休斯,但那是不可能的。”匹特斯的朋 演員詹妮·克雷恩說,當休斯要什么東西的時候,克雷恩 充了一句,他是“不可抗拒”的。 克萊默從邁阿密飛抵洛杉磯。然后他被送往貝弗利山大飯 有人把他陪進了休斯住的平房里,休斯很坦率。“我愛你 要子,許多許多年來我一直都愛著她。”四十八歲的百萬富 說。他又加了一句,這使克萊默更加震驚:“她也全心全意 愛著我,如果她能夠證實這一點的話,你肯跟她無異議離婚 克萊默后來說,他能感覺到自己的雙腿正在身下慢慢地軟 下法,“我不得不用盡全身的力氣才能使自己不昏過去。 在克萊默回到邁阿密以后,簡向他承認了這一點。是的 是曾經跟休斯有過關系,但是,不,她決不想離婚。就像迪 這克里特說的那樣,面對當時的情況,簡都快發瘋了,“她肝 斷。”他說。她拒絕接休斯的電話。因此休斯直接把電話 給克萊默,并近乎是厚顏無恥地把簡的悲傷作為他的王牌 克萊默說,如果他真的是關心她的話,那么就讓她走。 你肯定會對她有所依戀的。”休斯告訴他 據說克萊默當時已淚流滿面,他堅持說:“體斯先生,我 然深愛著她。” 但休斯決不讓步,“克萊默告訴我說,霍華德給了他婚姻   承諾之類的東西。”諾亞回憶道。正是在這些承諾的作用下 簡·匹特斯最終同意離開克萊默,跟休斯結婚。但克萊默告訴 匹特斯:“記住,我真的愛你,如果將來他還是不肯娶你的話 我要你回來,不管發生了什么。 克萊默后來寫道:“如果你的妻子要跟你離婚,最好讓她 找一個養得起她的男人,這是最簡單的辦法。” 這場悲喜劇還有一個奇怪的注腳。一九五九年,斯圖亞特 再度成婚。他的妻子是……特瑞·摩爾。 就在匹特斯離開克萊默之后,休斯再度把她打入了冷宮。 他把她安置在洛杉磯西部的一間租來的房子里,那里到處是他 的助手,司機,還有女傭。“我偷聽到休斯對簡說,他太忙了, 暫時沒工夫考慮結婚。”迪艾克里特回憶說。 是的,休斯是很忙。他忙著跟其他的女人一起共享纏綿。 他又開始同格雷森會面,盡管時間不長。但當他們的關系 成熟之后,他就開始減少他在格雷森家出現的幾率了。 然后接踵而至的是兩樁激情艷聞。它們將成為休斯追逐女 色傳奇故事的偉大結局。 三十七歲的蘇珊海沃絲是好萊塢最搶眼的紅發美人。她 聲音沙啞,喜怒無常。一九三七年的時候海沃絲來到了好 塢,試圖得到《亂世佳人》中的斯佳麗這一角色。當休斯碰到 她時,她已經是奧斯卡金像獎的三度提名候選人,而最佳女主 角的獎杯正在向她頻頻招手(后來她因飾演《我要活下去)中 的謀殺犯芭芭拉·格拉漢姆一角而榮登寶座)。當時她也正在考 力逃避她同他的丈夫,一名二流導演杰斯·巴克的婚姻。在越 的聲名下,她丈夫早已顯得黯然無光。 誰來填充她的生活,她相當自信,甚至告訴她的老板,二十         福克斯公司的達里爾·扎努克說,“我可能成為下一任的霍華 多體斯夫人。”就像好萊塢的其他女星一樣,她絲毫沒有覺察 華德對簡·匹特斯的那種剪不斷的情縈。 休斯把她弄得服服帖帖,她甚至開始把休斯介紹給她的兒 子,蒂姆斯和格列高里,說他是“魔術師”先生。他把飛機交 調度,任她差遣,每天早上,休斯都會在她的化妝室里填滿 立瑰,還跟她一起去貝弗利山約會,一起聊天,一聊就是幾個 小時。但海沃絲的美貌和她在好菜塢的地位并沒有對二十九歲 的簡匹特斯構成威脅,對匹特斯構成威脅的是十八歲的前任 選美女皇,雅凡妮·舒伯特。 休斯第一次注意到雅凡妮·舒伯特是在一九五五年的一個 晨。當時休斯同沃爾特·凱恩正在飛往拉斯維加斯的路上。 凱恩掏出一張照片給休斯看。休斯正忙著駕駛飛機。他只粗略 掃了一眼照片里十五歲的小女孩,“很漂亮,”他說,“跟她簽 約。” 凱恩很快就找到了那個女孩,并花言巧語地騙她說,要讓 地成為明星。凱恩還對女孩的媽媽說,要是想讓那孩子出名的 若,就需要把孩子交到休斯的手里讓他調教,雅凡妮·舒伯特 認真地聽著,這個小孩從來沒聽說過霍華德·體斯是誰,也不 知道他為什么對她感興趣,反正好萊塢已經擠滿了各式各樣的 小影星。 但凱恩不愧為休斯出色的星探之一。他的話句句都是鏗鏘 擲地有聲,最后雅凡妮跟她的媽媽一起來到了休斯為她 有置的倒房,并接受了他的“厚禮:舞蹈課、戲劇教練、還有 樂課 一開始,并沒有什么理由相信這個小女孩能表現得與眾不 ,但休斯命令凱恩親自調教這個孩子,而不要隨隨便便地就               把她交到哪個助手的手里。 每天體斯都會在商德溫電影放映室里準備兩部短片,供 凡妮觀賞。雅凡妮的身邊坐著她的媽媽和凱恩。她被這一切深 深地吸引住了:有人專門為她而放電影!但直到后來,她才知 道,每天晚上,都有一個高高瘦瘦的男人縮在后面看著她。 然后,凱恩要求雅凡妮擺脫她媽媽的看管,獨自一人去看 電影,沒過多久,那個身材高挑的男人慢慢地穿過了空無一人 的電影院,坐在了她的旁邊,又過了一會兒,凱恩悄悄地澶了 出去,里面只剩下了雅凡妮和那個陌生人兩個,在影片行將結 束的時候,那個陌生人向雅凡妮做了個手勢,意思是要跟她談 話,雅凡妮回答說:“好啊。”興 現在我們該做的是,”陌生人說,“你走到那間辦公室里 去,我會去樓下的另一間,在里面等我電話。”雅凡妮走進了 那間黑洞洞的辦公室。一分鐘之后,電話鈴突然響了起來,打 電話來的是休斯,他們談了大概有一個小時。 接連幾個月過去了。休斯和雅凡妮之間完全通過電話來交 流,維持他們之間的關系,“有時,在晚上,我們會聊上四五 個小時,”雅凡妮回憶說,“在接觸的那一瞬間,我們就感受到 了相互間的友愛。我們什么都談。新電影,最新消息,還有關 于他在事業上的種種不幸。正是通過那種方法,我們成了朋 友,并且在成為情人之前,就開始心心相映。”他們開始玩 種有趣的貓捉老鼠的游戲:由于害怕受到拒絕,在袒露自己的 心扉之前,休斯總不停地試探雅凡妮的誠意。“他一次又一次 地試探我,總希望我能跟他吐露真情。” 你覺得我怎么樣?”一天早晨休斯問雅凡妮。 我想……有一種愛。”她狡黠地回答。 什么意思,一種愛?”休斯窮追不舍。   “嗯,當然不是戀人那一種。” 霍華德很沮喪。“像對父親的那種,是嗎?”的 雅凡妮搖了搖頭,說不。 “那到底是什么?”休斯皺起了眉頭,“像祖父?” 舒伯特抗議說她可不是那個意思,但事實是,四十九歲的 水斯要做她的祖父已經足夠了,他的心被深深地刺痛了。 這位年方妙齡的少女和腰纏萬貫的富翁掙扎著試圖找到 個支撐點,來支撐他們之間的浪漫關系,或者說,愛情的萌 。“他引導著我,小心地讓我體味愛情的滋味,”她回憶說, 他是我的朋友,一個很好的朋友,而在那時我還不知道男女 同真正的愛情到底是怎么樣的。” 當休斯和雅凡妮之間發生了肉體關系的時候,休斯一再向 保證,要跟她結婚。這不是結不結婚的問題,休斯說,只是 什么時候結婚的問題罷了。但舒伯特的周圍都是休斯的手下 地對簡·匹特斯以及有關休斯其他的情人的事情一無所知,盡 首小報上已經抄得沸沸揚揚。但霍華德并沒有跟雅凡妮撒謊, 這是他最重要的愛情事件之一,”羅伯特·馬赫回憶說,“他迷 上了她。” 他是怎么樣讓其他小影星,像費絲,多米爾格和簡匹特 新,投懷送抱的,他也就是怎樣騙得雅凡妮同他上床的。在得 到她之后,休斯告訴雅凡妮他要暫時離開洛杉磯一會兒一一也 要一個星期一去紐約做生意。“我已經習慣了他在我身邊, 當他離開的時候,我心底的失落感油然而生。”雅凡妮現在仍 然記得。 但休斯并沒有去紐約。事實上,他就留在貝弗利山大飯店 的包房里,離舒伯特家不過五十碼的距離。他的目記向我們顯 示,他打給雅凡妮的第一個電話里說自己已經到紐約了,然后   又假裝自己到了芝加哥、丹佛,接著告訴她自己正在趕回洛杉 磯。最后他打電話給雅凡妮說自己已經回到了休斯飛機廠,并 且已經為他們兩人準備了盛大的晚宴。 當休斯最后在舒伯特的房間里出現時,雅凡妮已經掩飾不 住心中的思念。在開頭的三個小時里,他們一直在說話,談論 電影,休斯在環球航空公司里碰到的麻煩,還有關于舒伯特未 來演唱事業的計劃。到了半夜,霍華德關掉了燈光,開始跟雅 凡妮做愛,盡管她才只有十幾歲。許多年后,雅凡妮回憶說, “關于性愛,我總是抱有強烈的宗教信仰,要是他不答應跟我 結婚的話,我是決不會跟他睡覺的。” 霍華德讓雅凡妮搬到了冷水峽谷。那里一片田園風光,四 處是參差不齊的小屋,每幢屋都緊貼著懸崖,而底下就是圣費 爾南多谷。他還給她在貝弗利山大飯店租了一套永久性的套 房,房間在飯店的翼側,從窗口看下去正好能看到他住的平 房 霍華德被雅凡妮迷得神魂顛倒,而他們兩人又正好是在簡 匹特斯的眼皮底下,因此喬納德和蓋派了四個手下對她日夜 監視。雅凡妮的房子和飯店的包間里都裝了竊聽器,而她所有 的電話也都被錄了音。 喬納德的手下還在他住的房間跟雅凡妮的屋子中間隔的那 道墻上打了一個洞,而這個窺視孔也成了他們看戲的上等佳 座。有時候幾個保鏢會輪流在那里偷窺喬納德說的“近乎完美 的做愛”。 在所有的女孩子里,我是唯 個真心愛霍華德的人,” 雅凡妮說,“他也知道這一點。”正是因為她對休斯的愛,使得 休斯所有的助手都鄙視她,”她說。 但簡·匹特斯同樣看不起她。當她發現休斯為了把舒伯特   養成為一個歌壇新星,而不惜花費了二十五萬美元的時候, 就決意要拔掉這顆眼中釘,休斯經常帶著雅凡妮到處逛,卻 把匹特斯留在家里,這無疑更加堅定了匹特斯的決心,但為了 除她的情敵,她整整花了四年的時間。 與此同時,休斯為匹特斯、舒伯特和海沃絲這三位夫人安 非了一場一九五八年的圣誕夜歷險,而整個故事情節之曲折足 拍一部電影。杰弗·喬納德得知消息時是在十一月初,天 爾蓋將杰弗叫到了他的辦公室中,他看上去憂心忡忡 “老頭子決定陪三位女士共進晚餐,來慶祝這次圣誕節 且決不能讓三個人知道他在一心三用。”蓋說,而這次盛大的 競宴計劃的地點是在貝弗利山大飯店。 為了這個瘋狂的夜晚,休斯整整花了三個星期來安排一切 然而就是在這三個星期里,他同環球航空公司之間的苦戰 也達到了高潮。 也許休斯只是想借此來發泄,想再次回到無憂無慮的三十 年代;也許他只是想把這次晚宴設計成自己這個二十世紀最出 名的單身漢的最后一次狂歡。他精心推敲每一個步驟,就像戰 前的拿破侖在指揮他的軍隊一樣。喬納德將出任這次行動的總 指揮,他的十幾名手下將分布在飯店的每一個角落,照看全 局。 簡匹特斯被安排在飯店的主飯廳,那里迎接她的是一打 的梔子花。蘇珊·海沃絲將出現在飯店的休閑室里,那里體斯 包下了“最豪華、最名貴”的中央飯桌,并給她帶上了一大束 瑰,還有一個卡迪亞的寶石手鐲。雅凡妮則在飯店花園的平 房里等著他,那里已經經過了特別的裝點,充滿了新年的快樂 當夜幕漸漸降下來的時候,休斯穿上了燕尾服,出現在飯   店主飯廳里,他在簡,匹特斯面前坐下來,但在點完飲料,禮 節性地親吻了簡之后,休斯突然接到了一個從休斯工具公司打 過來的“緊急電話”。“簡,先喝點雞尾酒吧,我會盡快回來 的。” 在滿屋的金發紅顏中,簡無疑是最出眾的一個。她的一頭 烏發盤在頭上,身上穿了一襲長裙,長裙上的裝飾金屬片閃閃 發光。她滿心希望今晚休斯會跟自己約定婚禮的時間。 而此時的休斯正穿過體閑室,在海沃絲的對面坐下來。海 沃絲穿著一身露肩長裙,裙子上點綴著千百顆珠寶,脖子上的 那根貂皮圍巾更使她顯得分外動人。但休斯又開始故伎重施 在點完香檳和一陣寒暄之后,又是一個“緊急電話”把他從海 沃絲的身邊拉走了。 他幾乎是小跑著趕到了雅凡妮的小屋前。所有的食物都是 休斯自己的廚師親自準備的:小牛排、荷蘭的蘆筍、還有市場 上早已看不到了的懸鉤子。這些都是用純銀的火盆裝著運過來 的。“他像旋風一樣沖了進來,沒一會兒又沖了出去,眨眼不 見了人影,但我并不覺著有什么不對勁。”舒伯特說,“他總是 有生意要談,沒日沒夜地工作。” 當匹特斯和海沃絲為這個夜晚而焦躁不安時,雅凡妮卻因 為感到自己是幸運的灰姑娘而欣喜不已,她甚至穿上了一件保 守的薄紗裙,四周鑲滿了絲織的花邊,那是米高梅的著名設計 師邁克爾,伍爾夫親自為她做的。在休斯到來之前,房間里已 經綴滿了鮮花,玫瑰,冰桶里放上了美酒,而豪華的燭臺上 節日的蠟燭也開始微微燃燒。 與此同時,杰弗的手下正分布在飯店的各個角落,穿著 尾服,提著望遠鏡和對講機,密切注視著一切。 看上去休斯的瘋狂游戲已經取得了成功。只要他能堅持到   +10我喜歡

吉姆在飛去巴黎并在那里逝世的前不久,曾經.交給我一份東西,后來這份東西成為他生前對媒體的最后自白:“對于我來說,那些所謂的‘表演,并不是真實的行為。它們同生死有關;是一種溝通的嘗試,企圖把眾人引入一個思想的私人世界。   在20世紀60年代的中后期,眾多的樂隊都在歌唱愛與和平還有迷幻藥,但是大門樂隊有所不同。就算是音樂與恐慌的潘神那些祖母綠色的夜晚,也不會比大門樂隊的音樂更加輝煌燦爛——那是令人窒息而迅捷的《別碰地球》;充滿原始恐怖的《蜥蜴的慶典》;《結局》中俄狄浦斯的夢魘;《無風帶》中不和諧的折磨;《我無法在心里看到你的容顏》中焦灼的低音;《風信子屋》中疲憊而迫近的末日感與《水晶船》中迷人的喪失意識   當音樂結束的時候,仍然存在著一些靜寂,一種莊嚴,一種和生命的關聯與對存在的確認。大門樂隊向我們展示了地獄,卻藉此把我們帶入天堂。他們為我們喚醒死亡,卻使我們感受生存。他們讓我們面對恐懼,卻解放了我們與他們一起歡慶。他們確證了我們的無望與悲哀,卻藉此使我們得到自由。至少他們是努力要達到這種效果。       神話秘儀中古埃及女神伊西斯與重生聯系在一起,一份古老的文獻中這樣寫道:“我已迫近死亡前沿,我已望見珀耳塞福涅的門檻,我經歷了所有風風雨雨,如今終于回返,我看到午夜的太陽,閃耀著白色的熾光,我離上界與地府的神祗俱是愈來愈近,我在他們身邊膜拜著       這一切都發生在夜晚。有音樂、舞蹈,還有表演。演唱會就像是儀式與入會式。符咒被念出。上萬年來寓居在蒼穹之中并隱匿在我們體內的非凡的元素被釋放,只等待一次覺醒。   當然,迷幻藥和酒精可以促進這些事物的顯現。一位希臘音樂學者把酒神的入會儀式描述為一種凈化:“酒神入會儀式的目的,就是要把人們生命中陰郁的焦慮或某些不幸以儀式上的旋律和舞蹈清掃干凈。’’   有這樣一種奇異誘人的幻景,來自支離破碎的古老異教神話:黑暗與光明,痛苦與狂喜,犧牲與至福,酒與谷穗、(或是致幻的菌塊)。對于古人們來說,他們清楚地知道,有一些大門通向隱匿的空間,只有執著追尋的人才能將這些門打開。這樣的希冀與需求并沒有隨著時間的流逝而湮滅。吉姆·莫里森知道這一點。就我所知,莫里森是第一個指出搖滾樂的神秘暗示與原型力量的搖滾明星,并且指出搖滾演唱會具有儀式的屬性。因此,媒體才把他稱為裝腔作勢的傻逼:“別裝得那么一本正經啊,莫里森,不就是搖滾樂嗎?你不就是個唱歌的嗎?’’   吉姆知道他們是錯的,不過他從不爭辯。他知道當評論家們侮辱他的時候,他們也是貶低了觀眾們。吉姆知道音樂是一種魔力,而表演是一種崇拜,他知道節奏可以使人自由。吉姆清楚那些儀式上的節奏與音樂的歷史聯系,因此,大門樂隊那些富于超越性的演出絕非偶然。       吉姆從他最喜歡的哲學家,弗里德里希·尼采的警句里得到了安慰和鼓勵:“對生命說是。’’(say yes to life)我從不相信吉姆的一生如許多人所稱,是走在死亡的旅途上;他究竟選擇了生抑或死,迄今也難有定論。當然吉姆是選擇了生命的強度,而非長壽,成為尼采所謂的“從不否定的人",他從不否定,永遠敢于創造自己。     吉姆肯定也曾經被尼采如下的話所鼓舞:“就算是面臨最奇異與最艱巨的問題,也要肯定生命。生命的意志即便是在最高的犧牲之中,亦因其自身的永無匱乏而歡欣——這就是我所說的酒神精神,這就是我所理解的通向悲劇詩人心理的橋梁。不是為了消除恐懼和憐憫,不是為了以它激烈的傾瀉把人從危險的影響中凈化出來,而是讓人超越一切恐懼和憐憫,感受存在的永恒歡樂。’’殺死吉姆的不是對于死亡的熱愛,而是對生命永無厭足的渴望。     尼采、梵高、蘭波、波德萊爾、愛倫·坡、布萊克、阿爾托、科克多、尼津斯基、拜倫、柯勒律治、迪蘭·托馬斯、布蘭登·貝漢、杰克·凱魯亞克……這些強烈感受著生命而不堪重負的人——這些瘋狂、不祥的人,這些作家、詩人與畫家,這些不惜一切代價頑固地對抗權威,堅決忠于真實自我的藝術家們——吉姆熱切地希望自己與這些人為伍,以他們為榜樣。要成為詩人,要成為藝術家,這不僅僅是寫作、繪畫或唱歌那么簡單,還要在心中有一種想象,并且有勇氣,不顧一切反對,把這個想象貫徹下去。不能殺死你的東西,使你變得更堅強。如果你接受它,為它付出代價,你就是非凡而杰出的;如果你不能,它也是真實地存在于那里。       一份歌迷雜志問吉姆,他是怎樣為成為明星做準備的,他只是答道:“我不再理發了。’’然而他沒有說出來的是“并且開始嗑藥了"。像其他許多許多人一樣,吉姆用嗑藥的手段來拓展意識,進入被封閉的另外的世界。他了解薩滿是要通過酶斯卡靈與自己的內心深處發生聯系,也讀過卡斯塔尼達①筆下唐璜的體驗,因此他開始嗑藥。正如柯勒律治和其他吞食鴉片的L--#,他被那人工的天堂所迷,那令人目眩神迷的建筑,那牛乳的海洋與無星的夜晚。而在赫胥黎那里,吉姆開始探索顯現于邊緣的那些絕美的幾何圖形與古老的隱秘。正如其他浪漫派詩人,他嘗試一切方法,使自己的感官達到狂歡——紅酒,大麻,威士忌。如果在他生活的年代里有苦艾酒,莫里森也會成為苦艾酒的癮君子的。     在《宗教經驗之種種》中,威廉·詹姆斯②的話是吉姆所熟悉的:“清醒意味著消減,分裂,否定;而迷醉意味著擴展,聯合,肯定。,’當心中的幻象不再能夠取悅他或是讓他感到驚奇,當迷幻藥不再能夠提供他所追求的感知的拓展,狂迷之神狄俄尼索斯變成了醉酒的巴庫斯酒神,吉姆開始更多酗酒,以此麻木自己的痛苦,使無意識鼓舞歡欣。   +10我喜歡

文/馮秀麗   走出地鐵出口,我聽見通道里有人在唱歌,唱的是《同桌的你》:“明天你是否會想起/昨天你寫的日記、明天你是否還惦記……”熟悉的旋律,熟悉的歌詞,讓我想起了我的學生時代,心里一陣激動。   聽著聽著,我感覺歌聲非常熟悉,難道是他?我加快步伐,過了兩個拐角,我看到了歌手。   他靠墻站著,穿著一身藍色牛仔服,雖然舊,但非常整潔,腳上的皮鞋擦得很亮。他低著頭,抱著吉他,邊彈邊唱,很沉醉的樣子。地上鋪著一塊兩米見方的紅色塑料布,一頂半新的白色氈帽口朝上放在上面,里面有幾張一元五元的鈔票。有三個人在聽他唱歌,一個是農民工,頭發凌亂,穿著破舊的軍大衣,腳邊是一個鼓鼓囊囊的塑料袋子,里面裝著被褥衣服;另外兩個是一對年輕的情侶,女孩右手攬著男孩的左胳膊,頭靠在男孩的肩頭,左手不時從口袋里掏出什么吃的東西放進嘴里,偶爾往男孩嘴里塞一個。   果然是他!他是我高中的同學,也是我的同桌。我們兩個人非常要好,生活上互相照顧,學習上互相幫助,有了好東西兩人分享,有了痛苦兩人分擔。雖然我們都是農村的孩子,家庭經濟狀況不好。他是個要強的人,他說以后一定要考上好大學,找個好工作,掙大錢,一定要讓自己的家庭有大的改觀。我說我也要考上好大學,我也要掙大錢,咱們今后的人生一定會越來越好。我們相互激勵,為理想拼搏。那段日子,我和他過得累并快樂著。   高考以后,我們分開了,他北上,我南下,各自走進了屬于自己的大學。大學期間,為了理想,我們全身心投入到學習中,平時聯系不多,偶爾電話聯系一下,從沒見過面。大學畢業后,他留在北京工作,我回到老家做了一名老師。最近兩年我們的聯系多了起來,經常在微信上交流,天南地北,無所不談。當然,談的最多的還是我們的工作與生活。   他說,他在北京生活得挺好,有穩定的工作與收入,每天工作八個小時,過著和北京人一樣的朝九晚五的生活。他說,周六周日他經常到北京的各大著名景點去旅游,偌大一個北京城,他都快游遍了。他說,下一步他計劃出國旅游。這一點我信,他經常在微信朋友圈曬旅游的照片,景點經常變換。我們同學都為他點贊,都很羨慕他。他說,誰要是來北京,一定跟他聯系,他請客,并且當免費導游,帶著大家游北京。可是聽去過北京的同學說,給他打電話時,不是打不通,就是他出差不在北京,總是見不著他的面。   我正想著,一首《同桌的你》唱完了。那對情侶相互摟抱著走了,沒有給他一毛錢。他看著他們的背影,想說什么,卻沒有說出來,只是緊緊地攥了攥拳頭。農民工解開軍大衣的扣子,從里面的口袋里掏出十元錢,摩挲了一會兒,把錢放進氈帽,對他說:“小伙子,別嫌少,都不容易。走啦!”說完,背起塑料袋子走了。他朝農民工鞠了兩個躬,大聲喊道:“大叔,謝謝你!謝謝你!”   他轉過臉,看到了我,先是一愣,接著一驚,趕緊放下吉他,走上前抱住我,高興地叫道:“老同桌,沒想到是你啊!真的是你啊!”   寒暄了幾句,我問道:“你這是工作之余來這兒掙外快的吧?一天能掙多少?”   他左右看看,搖搖頭,嘆了口氣,苦笑道:“老同學,實不相瞞,這就是我的工作,要是能掙外快就好了。在北京生活不容易啊!”他把氈帽里的錢收起來數了數,說:“夠咱倆吃炸醬面了!”我笑了。   他看見我身后的背包,笑容消失了,眼神也變了,那眼神里有疑慮,有排斥,有怨氣,還有怒氣。他問道:“你也來北京發展?你在這里……”   我搖搖頭,他長長地出了口氣。   一群又一群形形色色的人從我們身邊匆匆走過,他看著手表,又看看走過去的人群,再看看空空的氈帽,顯得有些焦急。我知道自己該走了,就跟他告別。他沒有阻止我,說道:“等你安定好了,我請你吃飯。以后咱們見面的機會就多了。”   我剛走幾步,他追了上來,在我耳邊小聲說道:“老同桌,千萬不要給咱們同學說我現在的樣子。拜托了!”我點點頭。看著他的背影,我嘆了口氣,猛然間,我發現他倚靠的墻上有好幾個大屏幕,正循環播放著北京各個景點的宣傳片。   走出地鐵站,看看手里招聘歌手的廣告,我朝最近的公交站牌走去。我要盡快找到那個酒吧,卸下背后的吉他,背了這么長時間,肩膀都疼了。   02   同桌的他   文/馮秀麗   走出地鐵出口,我聽見通道里有人在唱歌,唱的是《同桌的你》:“明天你是否會想起/昨天你寫的日記、明天你是否還惦記……”熟悉的旋律,熟悉的歌詞,讓我想起了我的學生時代,心里一陣激動。   聽著聽著,我感覺歌聲非常熟悉,難道是他?我加快步伐,過了兩個拐角,我看到了歌手。   他靠墻站著,穿著一身藍色牛仔服,雖然舊,但非常整潔,腳上的皮鞋擦得很亮。他低著頭,抱著吉他,邊彈邊唱,很沉醉的樣子。地上鋪著一塊兩米見方的紅色塑料布,一頂半新的白色氈帽口朝上放在上面,里面有幾張一元五元的鈔票。有三個人在聽他唱歌,一個是農民工,頭發凌亂,穿著破舊的軍大衣,腳邊是一個鼓鼓囊囊的塑料袋子,里面裝著被褥衣服;另外兩個是一對年輕的情侶,女孩右手攬著男孩的左胳膊,頭靠在男孩的肩頭,左手不時從口袋里掏出什么吃的東西放進嘴里,偶爾往男孩嘴里塞一個。   果然是他!他是我高中的同學,也是我的同桌。我們兩個人非常要好,生活上互相照顧,學習上互相幫助,有了好東西兩人分享,有了痛苦兩人分擔。雖然我們都是農村的孩子,家庭經濟狀況不好。他是個要強的人,他說以后一定要考上好大學,找個好工作,掙大錢,一定要讓自己的家庭有大的改觀。我說我也要考上好大學,我也要掙大錢,咱們今后的人生一定會越來越好。我們相互激勵,為理想拼搏。那段日子,我和他過得累并快樂著。   高考以后,我們分開了,他北上,我南下,各自走進了屬于自己的大學。大學期間,為了理想,我們全身心投入到學習中,平時聯系不多,偶爾電話聯系一下,從沒見過面。大學畢業后,他留在北京工作,我回到老家做了一名老師。最近兩年我們的聯系多了起來,經常在微信上交流,天南地北,無所不談。當然,談的最多的還是我們的工作與生活。   他說,他在北京生活得挺好,有穩定的工作與收入,每天工作八個小時,過著和北京人一樣的朝九晚五的生活。他說,周六周日他經常到北京的各大著名景點去旅游,偌大一個北京城,他都快游遍了。他說,下一步他計劃出國旅游。這一點我信,他經常在微信朋友圈曬旅游的照片,景點經常變換。我們同學都為他點贊,都很羨慕他。他說,誰要是來北京,一定跟他聯系,他請客,并且當免費導游,帶著大家游北京。可是聽去過北京的同學說,給他打電話時,不是打不通,就是他出差不在北京,總是見不著他的面。   我正想著,一首《同桌的你》唱完了。那對情侶相互摟抱著走了,沒有給他一毛錢。他看著他們的背影,想說什么,卻沒有說出來,只是緊緊地攥了攥拳頭。農民工解開軍大衣的扣子,從里面的口袋里掏出十元錢,摩挲了一會兒,把錢放進氈帽,對他說:“小伙子,別嫌少,都不容易。走啦!”說完,背起塑料袋子走了。他朝農民工鞠了兩個躬,大聲喊道:“大叔,謝謝你!謝謝你!”   他轉過臉,看到了我,先是=一愣,接著一驚,趕緊放下吉他,走上前抱住我,高興地叫道:“老同桌,沒想到是你啊!真的是你啊!”   寒暄了幾句,我問道:“你這是工作之余來這兒掙外快的吧?一天能掙多少?”   他左右看看,搖搖頭,嘆了口氣,苦笑道:“老同學,實不相瞞,這就是我的工作,要是能掙外快就好了。在北京生活不容易啊!”他把氈帽里的錢收起來數了數,說:“夠咱倆吃炸醬面了!”我笑了。   一群又一群形形色色的人從我們身邊匆匆走過,他看著手表,又看看走過去的人群,再看看空空的氈帽,顯得有些焦急。我知道自己該走了,跟他告別。他沒有阻止我,說道:“以后再來北京,早打電話,我請你吃飯!”   我剛走幾步,他追了上來,在我耳邊小聲說道:“老同桌,千萬不要給咱們同學說我現在的樣子。拜托了!”我點點頭。   看著他的背影,我嘆了口氣。猛然間,我發現他倚靠的墻上有好幾個大屏幕,正循環播放著北京各個景點的宣傳片。     【作者簡介】馮秀麗,男,山東莘縣人。現為莘縣第二中學教師,莘縣作家協會會員。工作之余喜歡讀書、寫作,寫過詩歌、散文、小說,文章曾在當地報刊發表。 +10我喜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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